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天师(大结局)-《我真不想当天师啊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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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村子里,一家家人亮起了灯火,一家家人在灯火下吃着晚饭,

    村子口,已经搭了起了戏台,村子里会拉乐器的些人,正反复做着排练,要上台的人,也抓紧上着妆,换着衣裳。

    吃完了饭,散着步歇凉的老人走到了戏台跟前停下了脚,小孩追赶着,拉拽着自己的父母,也到了村口。

    戏台上唱起了戏,戏曲声在村子里响着,

    直到了夜深了,月亮高挂上了夜幕,一出戏唱完了,

    唱戏的人收拾着东西,一户户人家也往着家里走了回去,小孩或是困了打着哈欠,让大人背着,

    或是还精神着,几个小孩追闹着,

    大人说着先前听得戏,说着白日的事情,往着屋里走着。

    回了屋,嘴馋的小女孩还悄悄吃了半个苹果,她父亲帮着瞒着小女孩的母亲,只是可惜女孩还没来得擦干净嘴,就被她妈妈,逮了个人赃并获。

    老太太收回了老伴递回来的伞,拿着干帕子,小心着擦了擦油纸伞些灰,再将伞挂到了一边墙上,收拾着东西,让老伴也睡觉了。

    有些年轻的夫妇两人躺在床上,男人不时便侧过些身,伸手摸了摸自己妻子已经有些隆起的肚子,女人笑着打开了些男人的手,男人再侧回了身,过了阵,又忍不住想去摸摸女人隆起的肚子。

    老夫妇两人白日里买了羊,老头给老太太买了好几件新衣裳,夜里了,老太太又再从衣柜里拿出来翻看着,嘴里再埋怨了老头不该花这些钱,眼里却还是噙着些笑意,老头也不答话,只是看着老太太,脸上也笑着。

    夜渐深了,

    一户户人家屋里,相继熄灭了些灯火。

    大人哄着孩子睡着了,孩子还挂念着明天白日要做些什么,

    大人也躺回了卧室屋里的床上,互相说着些琐碎的事,商量着明天要忙活的事情。

    老人睡得浅,却又容易犯困,早早就躺回了床上,一人睡着了,另一个人拿着把蒲扇还轻轻给睡着那人打着。

    夜幕渐深。

    再日月轮转,日暮变换。

    这老宅院子里,

    廉歌坐着,许久都没起身,

    只是听着村子里白日里,夜里的热闹,安静,

    有些沉默着,出神着望着身前,望着远处。

    只是等着,

    等着日月轮转,等着昼夜变换。

    等着,回了家的小蝶她哥哥带着去街上买回了衣服,能听到随着清风传来的,小蝶的雀跃声,

    等着,那对老夫妇,将养大的羊牵去卖了,给老太太买回了几声衣服,能听到那老太太,一路有些埋怨,舍不得,又有些高兴的话语声,

    等着那还爱吃苹果的小女孩再被她父亲从学校里接她回家,

    等着那位爱喝萝卜排骨汤的村长,再美美喝了几碗汤。

    等着那学会了骑自行车的女孩非要载着她父亲,

    等着那对夫妇终于拿到了路边写生那年轻人画得那幅画。

    等着那想再唱戏的老人,再搭着戏台,连着几晚在村口唱了几出戏,嗓子都有些哑了,喝着润嗓子的茶水,满脸还止不住笑容。

    终于,

    日月再轮转几日,

    又是个中午,晚上过了,

    那霍思国也和那白裙姑娘完了婚。

    又是一日清晨。

    廉歌从院子里,那凳子上,重新站起了身,

    将那杯没喝过了水,放到了那凳子上,

    直起些身,廉歌的目光似乎越过了院墙,再看着那村子里,一个个熟悉的人,一幕幕景象。

    村子里,还是热闹着。

    再停顿了下目光,停顿了下动作,廉歌目光有些出神。

    再收回了视线,廉歌再挪开了脚,

    往着那一直敞开着的院门外走去。

    一步步,走出了院子里。

    跨出了院门,

    紧随着,四下景象再变换,

    廉歌再停顿下了脚,只是看着身前,也看着远处。

    耳边随着清风带来的话语声渐远,村子里也渐远去,

    直到清风也散去。

    四下变换着的景象,渐止住,完成了变换,

    似乎空间完成了置换,廉歌再出现在了系统考核的纯白色空间中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四下纯白,安静着。

    廉歌站着,再顿了顿动作,再转过了些视线,看了眼这纯白色空间,也没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紧随着,系统的提示音也紧跟着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恭喜通过‘真人’考核。”

    系统提示声只是响起了一声,便止住了。

    没有职称授予的仪式,四下依旧安静着。

    或者说,廉歌也不需要了。

    只是紧跟着,三本书相继浮现在廉歌眼前。

    “考核通过奖励已下发。”

    系统提示音再响起了声,紧跟着,这纯白色空间里,再有些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廉歌停顿了下动作,再转过了些目光,看向了这三本书。

    三本书依次浮现在廉歌身前,书不厚不薄,似乎恰好,就是寻常线装书的模样,谈不上新,也说不上旧。

    书封上,各自写着书的名字。

    从左侧起,

    第一本书,书封上竖着写着,

    “生死”

    第二本书,书封上同样写着,

    “承负”

    第三本书上,书封上则写着,

    “功业”

    廉歌看着,停顿了下目光,

    朝着第一本书‘生死’伸出了手,

    写着‘生死’的书,自然就落到了廉歌手里,

    再看了眼,廉歌随意着,摊开了一页,

    “……一日,行至一谷中,谷中有一村落,村中之人多已横尸,或似如野兽撕咬,或面容惊惧倒于屋前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原是山野中一妖物闯入了村中,屠戮了村中住户……”

    书上,并没有记载神通法门,也没有记载符篆术法。

    这是‘道’

    只是看了眼,往后再翻了几页,廉歌便再将这本‘生死’合了上,

    手一松开,这本‘生死’自然再回了原先的位置。

    收回了手,廉歌也没再去翻阅其他两本书。

    “是否开始‘天师’考核?”

    “开始吧。”

    紧跟着,系统提示声再响起了声,

    廉歌平静着,再应了句。

    四下,再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只是又一本书,在三本书前,离着廉歌身前更近的位置浮现出,

    同样浮在廉歌身前。

    书封上,没有字迹,

    廉歌伸出手,拿过了这本书。

    随意摊开了页,再重新合了上。

    书页就是寻常纸张,只是不同其他三本,这本书上,只是空白,还没有字迹。

    拿着这本空白的书,

    廉歌往下一坐,身下自然多了张凳子,

    一抬手,这纯白色空间里,身前,自然多了张长桌。

    将这本还空白的书放到了这长桌上,

    廉歌看着这同样空白着的书封,再停顿了下目光,

    抬起手,手里多了只已经沾好笔墨的笔,

    执着笔,笔触在书封上落下,

    笔锋转动,笔墨流转,

    廉歌在这空白的书封上,同样写下了两个字,

    “善恶”

    墨水转瞬即干,仿佛从纸上长出。

    再翻过了书封,书封下,纸页同样空白,

    提着笔,只是顿了下,廉歌再落下了笔,

    笔触划过纸页,笔墨流传,

    一个个,一行行字迹在纸上,笔下浮现,

    “……二零二零年,村中祭祖之后,外出游历。”

    没有注重语句是白是古,廉歌只是自然转动着笔锋,笔触划过着纸页,

    “出村之后,行至城镇,河畔遇到位算命先生,兴致起,决定替过路算三卦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最后一卦,遇到位中年,中年有些蓬头垢面,衣衫褶皱。为寻女陈悦,在外十年苦寻……深处苦海,亦曾普度,执念虽深去,却未成魔……”

    廉歌一笔笔落着,一行行字迹在纸上浮现,

    一幕幕景象,也似乎浮现在以前,

    有纸上落着的从前,有先前村落中看到的一幕幕,也有现在,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……快点,快点,赶紧去吧,东西这些等会儿我让老许给你们送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谢谢,谢谢许哥啊……”

    江东永泉,陈厚德怀了孕的妻子预产期提前了十几天,即将临盆,

    陈厚德急得满头是汗,慌慌忙忙着搀扶着自己妻子往医院送,

    对门的许空父母,招呼着陈厚德,让陈厚德先送妻子去医院,

    “赶紧去吧,别耽搁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老许,你去帮他们拿下要的东西,给送去医院吧。”

    陈厚德开着城,载着自己妻子,往着没多远的医院驶去,

    挺着肚子的许空母亲望着,再对着旁边许空父亲说道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……下去地府,翻阅了生死簿。陈悦早已经为人所害,身死在十年前。只是地府法里容情,判了陈悦许空可再投陈家,许家。”

    纯白色空间里,安静着,

    只有廉歌的笔触不停着,落在纸页上。

    一幕幕景象,也在廉歌眼前浮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哇哇……”

    新生儿的啼哭声有些响亮透过了生产室的大门,

    “已经生下来了,是个小女孩,六斤二两,很健康。”

    生产室的护士抱过了刚生下来的孩子,对着就在旁边陪着的陈厚德出声说着。

    “……谢谢,谢谢……”

    陈厚德出声不停道着谢,再看着自己的女儿,

    先是笑,又再止不住泪水,笑着,不停抹着眼眶里的泪水。

    刚生下的小女孩渐止住了哭声,只是转动着眼珠,好奇着看着这个世界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……为了陈厚德指了条路,也劳烦陈厚德替我指了条路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离了城镇,去了南都。”

    眼前一幕幕浮现,

    纯白色空间里,廉歌一笔笔落在纸上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……兔崽子,还躲在那儿玩游戏呢,把这给我送底下村子里,你陈叔屋里去。”

    南都市区外,一座山上,山腰的道观里,

    陈罗道踹了脚正躲在院子里,树荫底下抱着手机,玩着有些的陈小玄,

    没好气着,将手里张红纸,递给了陈小玄。

    “好嘞。”

    陈小玄一把就接了过去,应着,看着手里红纸,又有些好奇,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啊?”

    “村子里徐老爷子一年祭要到了,村子想好好祭拜下,上面写着要准备的些东西,赶紧给拿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哦,我这就去……”

    陈罗道没好气着解释了句,作势就要抬脚踹陈小玄一脚,

    陈小玄赶紧拿着那张红纸,就往山底下跑了去,

    “这兔崽子……”

    笑着,摇着头,出声说了句,再抬起头,看了眼飞快往山下跑着的陈小玄,再喊了声,

    “……跑慢着点,别一会儿滚下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知道了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……师傅,这我就得给你好好论一论了……”

    广陵,见性寺里。

    老和尚在后院拿着个锄头,种着菜,

    旁边,法空拿着个盛水的长瓢,身前摆着个水桶,要跟老和尚论道。

    “桶里没水了,去打水,前面没浇的,挨个把水浇一遍。”

    老和尚再种下去根菜苗,回头看了看法空身前的水桶,出声说了句,

    “……师傅,你说这话我就不乐意了,你又没看着我,怎么知道我没浇水呢,怎么就不是我浇了,这水浸进去了,面上又干了呢……再说,这桶里哪就没水了呢……”

    法空和尚站在水桶跟前,再出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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